?蝴蝶兰
?(小说)
文:宗慧
“明早不见不散!”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出这句话。
“嘀铃铃……”闹钟叫醒赖床很厉害的我。
我三下五除二,干脆利落,简简单单洗漱完毕,最重要的是穿了一双舒适的运动鞋,匆忙出门。好浓的雾,可见度没有50米,秋天的雾就是豪爽,裹紧了衣衫,还是透心凉。远远的、隐隐约约的、朦朦胧胧的,看见穿着白色裤子的兰儿向我招手:
“若云,这么大的雾,开车不安全!我们走进街,然后再爬山,锻炼的美美的!”无论生活如何不容易,兰儿的精神永远都是这样饱满,我喜欢她的性格,即使明天天塌了,今天还要活得很精彩,活在当下,这就是生活的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。
我们踏着红色的林荫小道,路面刷了红颜色,看着心情就好,路过很雅致的小凉亭,凉亭下一大人一小孩,念着英语单词,很专心。我记起“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”的句子,加油,孩子,未来属于你们。难得我们这样慢节奏的靠近大自然,用平平淡淡的心境闲看云卷云舒、花开花落。在这快节奏的时代中,放慢脚步似乎有些“离经叛道”和“不合时宜”的味道。在不知不觉间,我们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时间,忙碌成为人生的主题。学会忙里偷闲,放慢生活的脚步,看看人生的风景,多爱自己一点,这才是生活之道。放慢脚步,只为欣赏曾经忽略的人生。
走着走着,坡道成了石阶路,我们相扶着拾级而上,向上看,很陡,没认真数,大约有三十阶,石阶很整齐的话,我们还能好走些,可惜的是这石阶的石头都已经烂的零零落落,我们无法踩实,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,我们提心吊胆的,如果一不留神踩空了,骨碌碌滚下山,那多可怕,想起就后怕的腿都软了,双腿抖的厉害,我和兰儿都不敢说话,害怕说话声音大了,会把凌乱的石头振掉,我们会随着滚落的石头一起滚下山,那就不好玩了,只好用眼神鼓励着对方,我们握在一块的手,手心全是汗,丝毫没有感觉到秋天浓雾弥漫的冰冷。我们也根本没心思欣赏,浓雾弥漫的、仙仙的山脉,和这时候带着神秘感的县城。
我们气喘吁吁不是累的,是紧张,终于走离那段不平坦的路,站稳脚跟,兰儿嘴里骂着:豆腐渣工程,昧着良心赚钱。我笑着看她骂人的愤怒的表情,我知道兰儿也是正义的化身。
后面的路又好走多了,走到有一平坦空地,矗立一座高大的阁楼前,发现有向上攀登的内楼梯,我们一鼓作气爬到顶上,有向下看的平台,站稳后,前前后后,端详了县城的角角落落,认真看看大雾缭绕的人间仙境,远远的山脊,忽隐忽现,我和兰儿,雀跃着,好想就像仙女般飘在雾里,一会儿飘在这个山头,一会儿飘在那个山头,去领略不同山脉的灵魂。最好的语言是不加文饰的,一句:“好美啊!”就足够了。
兰儿说我是文人,应该有感而发啊,可这时候的我,词穷了。看着能抓在手里的雾,反而没有了灵感。我和兰儿在浓雾里追逐着,忘记了我们都是两个孩子的妈,也忘记了自己不是这样玩的年龄,更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。忽然我想起一首关于描写浓雾的古诗,前几天我刚背会,今天就可以用上了,我用标准的醋溜吴起普通话念给兰儿听:
残莲
唐.李商隐
萧瑟秋风百花亡,枯枝落叶随波荡。
竹坞无尘水槛清,相思迢递隔重城。
暂谢铅华养生机,一朝春雨碧满塘。
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。
兰儿用膜拜的眼神盯住我,我有点不好意思。难得这么美的浓雾,我和兰儿,摆各种姿势,去拍照,恨不能把所有的美都装进相机,更装进心灵深处,用这份大自然的宁静驱散心头的浮躁,大自然的大课堂教我们学会了虚怀若谷的人生大格局。我和兰儿如果放弃了那段不好走的石阶路,停下来,就不会看见这美的让人迷恋的不舍离去的神仙可以住的地方。所以,人生如爬山,要让人生顶峰的风景更加美丽更加灿烂,就要经得起坎坷不平的磨难。
下山的时候,太阳已经探出了头,雾慢慢飘到了天空,变成了一块块蘑菇云,我和兰儿张开双臂,真想紧紧的把这美丽的蘑菇云拥抱在怀里,给蘑菇云一个甜甜的热吻,映上一个红唇的印迹。经过那段难走的石阶路,反而没有上山时的难走了,兰儿又讲起了曾祖父。
数年后,大爷林子墨他们都一个个的长大了,大姑奶林子婷和林子娥也找到了各自的归宿,出嫁了。爷爷林子盛最小,还在上高中,那时候的高中生已经是不错的“先生”了,可以脱离了“睁眼瞎”,爷爷在学习上面总是很吃力,没有大爷林子墨的大脑灵活。
大爷林子墨也是不负众望,被保送上了大学,村民们太高兴了,比自己孩子上了大学还高兴,大爷去上学那天,村民们摆起了酒席,自主的敲锣打鼓,扭起了秧歌,欢天喜地,鞭炮声声,比过春节还热闹,村民们簇拥着,背着铺盖和生活用品的大爷林子墨,一直送到村口,才依依不舍的离去。
作者简介:
宗慧,本科学历。笔名:若云,自幼喜欢文学,坚持写日记至今,爱好读书,练书法,喜欢吹葫芦丝,闲时爬山,旗袍走秀,练练瑜伽,节假日去旅游,更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。延安市作家协会会员,吴起县作家协会会员,作品散见于《长征》、《陌上草根》、《三秦传媒》、《月影雨蝶》、《摆渡文学》等刊物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