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贝们久等了!前面发了三个章节:
少年浪之神秘身世
少年浪之二姐长大了
少年浪之淫荡村庄
许多读者说我丑化了农村,泱泱华厦,各地民风殊不相同,公子写的是湘北农村,耳濡目染,基本真实,当然也不乏演绎。尺度大不大的问题,我不予回复,极致的人性,是比宇宙万物都要复杂的元素。
01
栽完下季禾苗,徕子就背着书包到了芒山小学读一年级了。
徕子后来感慨,对于童蒙年代,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遗忘在时间的流水里了,记忆如同大浪淘沙般,能够留存下来的除了饥饿和困顿,那就是故乡陈十三庄的青山绿水。
那时候,陈十三村庄前面有一条小溪,水很浅,清得见底,整日里潺潺地流着,仿佛小姑娘安详地哼着歌谣般动听。徕子经常和小伙伴们在溪水里嬉戏,玩水仗,打“泡球”,当然,也捉鱼。排成一队队的鲹子鱼兵士一样整齐地列队而上,只需斫一根长长的竹鞭子,站在岸上,对着水面抽打下去,鱼就翻了白白的肚皮,找一根柔韧的水草从鱼鳃穿着,不一会就能收获好大一串鱼儿来。晏金子看徕子提鱼进门并不欢喜,炸鱼耗油,家里经常炒菜都干烧红锅子。也捉螃蟹,那些青壳的螃蟹在堤岸石缝里贼头贼脑地出入,小伙伴中胆子稍大一点就会把手伸进去,捏住两侧揪出螃蟹来,当然也时常被蟹钳夹住,疼得掉眼泪,后来才晓得只需要将它放到水里,自然就松开了。将螃蟹放在稻草灰里烧熟,很香很脆。也有脚鱼,乌龟,不过那时候并不喜欢吃这类东西,无非玩一阵后将它放生。草鱼听过老人讲乌龟成仙能够报恩的故事,将一只龟养在潲水桶中近一年时间,乌龟大仙没有报恩,倒是有一次被草鱼玩弄的时候,一伸头咬住了他的小鸡鸡,痛得草鱼差点将那胯下的小蚯蚓连根拔掉。
有一年新河决了大堤,河水倒灌到了陈十三庄,浑浊的洪水一忽儿将整个大队的稻田全部淹没了,原上一片汪洋,只有中心几个坟包露在水面上。晏金子和村里许多大人都哭丧着脸唉声叹气,看来今年又得有好几个月只能用杂粮茴根之类对付过日子了。
晚上,月亮好亮好亮,草鱼爹满陀带着草鱼,划一只打稻子的扮桶放在水里,到淹水的坟包去捉蛤蟆,徕子也跟在一起。划到坟包上,成堆的蛤蟆惊恐望着人们一动不动,盘成麻花一样的各种彩色的蛇,慢慢地蠕动着,满陀和草鱼徕子都穿着长筒雨鞋,徕子打着雪亮的电筒,草鱼撑开麻皮口袋,满陀伸手一捧捧将蛤蟆往里面塞,一会儿就捉了满满一袋子,扎了袋口,满陀扛到扮桶里,又捉第二袋。电筒的光束照着,到处都是蛤蟆和蛇亮晶晶的眼睛,仿佛在流泪一般哀哀地盯着我,徕子忽然感到恐惧起来,浑身凉气直冒!
走吧,满陀叔,我怕!徕子声音发抖。
草鱼也说:爹,我也怕,走吧,不捉了!
满陀声音也急促起来,说走吧走吧。
那几袋蛤蟆满陀担到新墙湾镇上大餐馆里买了十多块钱,不过回来就病了,脸色一日比一日黄瘦下去,仿佛太阳晒蔫了的马齿菜。劲劲道道的汉子,从此一蹶不振。
02
晏金子送徕子上学那天格外慈祥,让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儿,背着新做的蓝布书包,一遍遍打量着,流着眼泪嘴里不住唠叨:我家徕儿,要当学生了,这下好了,这下好了……
芒山小学在村里的后山顶上,以前是一座大庙,而且听说菩萨还很灵验,凡是来敬香求子的妇人几乎在庙里留宿一夜后都能如愿以偿。后来破四旧时庙里的精壮和尚们都不知所踪。除了大殿,几个房间大队部将其作了改造,现在就成了教室。学校里除了熊太平校长还有三个老师,教一年级的王丽芳老师,二三年级的易莲老师和教四年级的潘向东老师,潘老师还教全校的体育课,熊太平校长亲自教五年级的课。
这么些年过去后,小学老师的印象已经模糊了,但现在徕子还记得当时学校里还有一个特殊的人:飞飞。
飞飞是个傻子,只会直愣愣地望着人笑,嘴角流出晶晶亮亮的涎水,滴落在衣襟上,长年累月衣服油油黑黑的。据老人们讲,飞飞是在飞机上出生的,是个国民党大官的女儿。飞飞一生下来他的高官父亲就被军阀囚禁了,一关就是十年。飞飞只得寄养在新墙湾镇一个远亲家。飞飞十岁那年,父亲释放出狱重新八面威风起来,派飞机来新墙湾接飞飞到身边,可惜的是接她的飞机没到,日本人的飞机倒先到了,蝗虫一样遮天蔽日,一发炮弹把飞飞亲戚的家炸开了花。从此,飞飞脑袋里就像少了个零件,变成了傻瓜。
飞飞四十多岁了,但脸上还像剥皮鸡蛋一样白白嫩嫩的,没有一丝丝皱纹,只是邋遢得很。飞飞吃百家饭,穿千家衣,从来不知道人间痛苦与哀愁。文化大革命初期,镇革委会为了完成任务,想把飞飞做反动残余势力进行批斗,结果飞飞台上当众撒尿,革委会领导也无可奈何,只得放了,飞飞躲过一劫。不知道哪一年飞飞流落到了芒山大队后面这座破庙里,忽然就不想走了。
飞飞小时候是读过古书的,只要有人走近,她还会念念有词: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,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,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……
飞飞惯日里到山下讨饭,看到别人家屋顶升起炊烟,站到门口,双手袖着,傻傻地笑。芒山大队的人都很善良,从牙缝里省下来,将飞飞养得白白胖胖的。飞飞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只小猪养着,总是带在身边,那猪一天天长大,是只公猪,成日里跟在飞飞身后撒欢地奔跑,两只卵泡左右晃荡。芒山大队养了母猪的人家,但凡有需要,就把飞飞接到家里,给她洗一个澡,剪个头发,好好让她吃一餐。说也奇怪,飞飞的公猪交配过的母猪,都能至少下十二个猪崽子,且个个健壮,极少生病。
飞飞住在破庙侧面的一间偏厦房,一侧的干草堆里放了些棉絮,那应当是飞飞晚上睡觉的地儿。另一侧也有铺上了稻草,没有放絮被,飞飞在上面常常铺些梧桐树大片绿绿的叶子,飞飞的公猪常常乖乖地趴在上面呼呼大睡。
03
徕子一直坚决地认定,人的大脑中某些神秘的区域有着无限的潜能。上小学的第一天,徕子和一些小伙伴们看到了一幕奇景,直到如今仍然记忆犹新。飞飞不知道哪来的力量,用什么办法,从山里弄回来一只硕大的干枯的樟树兜,放在公猪那一侧的草堆上,足足有二百来斤重。那树兜中间有一个圆圆的树洞,想必是虫蚁蛀蚀一空,公猪无所事事,常常两只前蹄爬在树上,腹下那一截粉红的鞭茎钻入树洞,眼神迷离,哼哼叽叽,进进出出自得其乐忘乎所以。老人们说飞飞自十岁就变成了傻子,从未有过情爱和婚姻,竟然无师自通为公猪提供如此天然的泄欲道具,不能不说一直是他人生中的未解之迷。
脑袋挤在窗口看大公猪抽鞭钻树洞,俨然成了男孩子们小学生涯一个重要的课外节目,以至于经常听不到值日老师敲打吊在屋檐下的半个犁头的上课铃声。王丽芳老师经常粗野地拿着竹棍一顿劈头盖脸追打孩子们,嘴里骂道:一个猪鸡巴都看得津津有味,一群圆毛野兽!二年级的易莲老师红着脸笑,道:王老师,你嘴巴也关严实些,不怕熊校长听到骂你?
王丽芳老师眉毛一横,咬牙道:他呀,只怕肚子里比公猪还骚些,哼!
易莲老师左右看看,对王丽芳做个可爱的鬼脸。
王丽芳又笑道:你们家卫彪那家伙,只怕比猪鸡巴还要恶作不?
易莲老师呸一声,转身迈着碎步快快地走到教室上课了。
易莲老师长得挺漂亮,脸蛋像只白白的鹅蛋,浓密的头发在后脑上扎了两只马尾巴,腰身很细,说话也细声细气。那时候刚刚结婚,男人是镇里肉食站的屠夫施卫彪,一个长着狮子般络腮胡子的男人,样子极是凶恶,脸黑得煤炭佬一般,头发猪棕似的根根朝天,两只眼睛经常瞪得卵泡大。施卫彪到学校来过几次,易莲老师似乎很怕他,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,眼睛不敢直视男人的脸。
04
整个小学时代,骆芙都一直跟徕子同桌。仿佛空气中两粒微尘,冥冥中,骆芙一直在他的生命左右飞舞着。
骆芙姑妈是徕子家隔壁的骆娇婶子。骆娇家男人民安叔是远近都挺有名的木匠师傅,常常出远门做木匠活路,所以家境在整个陈十三庄算得上冒尖户了。骆娇婶子穿得比一般农家媳妇时新,脸色也要水嫩些,为人又很贤惠,加之手头宽裕,邻居们经常打饥荒时周转些钱粮总是尽力帮忙,所以在陈十三庄上名声很好。徕子家如果舅舅姨妈之类的客人要住宿,母亲晏金子就打发他到骆娇婶子家借宿。
民安叔经常不在家,骆娇婶的厢房里开了两张床铺并排放着,徕子睡在旁边的小床铺上。晚上,骆娇婶子尿急,一捺亮灯泡他就会醒来,骆娇婶子拿出床底下的马桶,脱了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,一阵哧哧的喷水声伴着骆娇婶子轻松的呻吟,房间会弥漫着一阵微微的骚味儿。骆娇婶娘甩甩白白的屁股,立起身来,前面一束细细的黑毛直刺眼睛,徕子呼吸急促起来,眯上眼睛装睡。
骆娇婶子凑近看看我在颤动的眉毛,伸出兰花指尖弹弹他微硬的小鸡鸡,笑道:小流氓崽,还跟我装睡,尿不尿?尿就起来,免得老娘再开一次灯!
骆芙每年都会来姑妈家做客,所以俨子和她应该早就认识了,只是没有一起玩过。骆芙样子像极了徕子大姐紫苏小时候,两只眼睛睫毛扑闪扑闪,像两只蝴蝶的翅膀儿,闭着眼睛时,又像宁静的湖面上微微的白雾般朦朦胧胧。脸上红扑扑的像只苹果儿,特别是腮边红红的抹了胭脂一样,骆芙脸颊上的两只酒窝很深,就算不笑的时候也有。
王丽芳老师为了防止学生上课讲小话,男女同学搭配着坐。那时候,男孩女孩从来不敢说一句话,假设哪个破了先例,下课要让伙伴们笑话死,硬说是想搞婆娘。
徕子跟骆芙同桌,虽然早就认识,但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。骆芙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,徕子内心暗暗得意着,仿佛上学路上草丛里捡了一只大鸭蛋揣在怀里,只是面上不敢表现。
05
班上最先跟女同学讲话的到底还是徕子。
那天上图画课,骆芙的铅笔掉在桌子前面,她躬着小小的屁股,伸出手去捡铅笔,徕子眼角无意间一瞟,天啦,骆芙穿着格子花的裤子裂开了一条缝!骆芙没有穿短裤,白得雪一样的屁股露出了一道皮肤,而且,从屁股蛋上延伸进去,徕子居然看到了她粉红的摺皱!
他心头一阵狂跳!左右做贼般瞄一眼,急急地用力拉了一下骆芙的手臂,骆芙向后一仰,不满地看徕子一眼,骂道:陈徕龙,你耍流氓,我告老师去!
正在安静画画的同学们轰地一声笑出声来。正在讲台上织毛衣的王丽芳老师凶神恶煞般拿个竹棍,朝徕子屁股上狠狠敲打了三下,痛得他眦牙咧嘴,又只能哑巴吃黄连,作不得声。
因为经常在草鱼家里看连环画,那时候徕子在班上应该是认字最多的学生,下课后,他偷偷地塞了一张铅笔写的纸条在骆芙的铁文具盒里:你知道吗?你的屁股露出来了。只有“露”字是汉语拼音。
第二天早晨忐忐忑忑磨磨蹭蹭走到教室时,骆芙早早就在座位上了,望一眼徕子,马上又低下头,脸蛋儿红得像只满月酒的喜蛋。她的两边鼻翼有细细的汗珠,刘海也一络络湿润了贴在额头。徕子下意识第一眼就低头看骆芙的裤子,果然她今天换上了蓝色的半长短裤,他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,咧嘴笑了。
她好看的眉毛皱了皱,象两只蜻蜓尾巴动了动。一只手一直握成小拳头,嫌恶地瞟徕子一眼,轻轻地问:陈徕龙,你昨天看到甚东西了?
徕子没作声,用手指指她的屁股,骆芙脸蛋更红了,瞪他一眼,低着头用嘴巴咬铅笔头。
过一会儿,她递过那只拳着的右手,细声细气地道:陈徕龙,你别跟人家讲,我好怕丑,我从家里带了一块谷糖,给!
那时候,小孩子们听到货郎担拨浪鼓的声音,一个个兴高采烈在家里角角落落里翻找破铜烂铁、农药瓶子、鸡毛鸭毛鸡菌子皮,找小货郎换谷糖。谷糖软软溜溜的,从嘴里扯成一条晶亮的丝,又香又甜,油渣曾经趁他妈妈不在家,将家里一口煮猪食的铁锅偷偷敲破了换糖吃,被他老爹打个半死,屁股上开了花,流了一个月脓水才好。
骆芙打开细细的手掌,那块糖已经开始融化了,紧紧地巴在掌心。
徕子用手指抠不下来,小声道:算了,你自己吃。但言不由衷,喉咙里咕咚一声响亮地吞了口水。
骆芙笑了,说道:我刚吃了一块,你干脆啃一口了我去洗手好不?
徕子后来想,他的初吻注定是要献给骆芙。
徕子低下头,伸出舌头就着她嫩嫩的手掌,用牙齿轻轻啃噬着,舌头舔着甜蜜的谷糖,仿佛一条黄牛舔食山间的盐岩一样忘情。
陈徕龙!你干什么!王丽芳老师一声暴喝,他抬起头,嘴唇上沾满了白白的糖稀,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。
06
小学三年级的那个暑假,徕子和骆芙都是十岁,他们接吻了。
骆芙暑假照例都会到姑妈骆娇家里去玩些日子,顺便帮姑妈照看鸡鸭,或者翻晒地坪里铺着的谷子。倘是阴天,她姑妈会吩咐骆芙跟着徕子一起去山上放牛。陈十三庄拢共起来,有十多头牛儿,徕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放牛了。家里那条大水牛膘肥体壮,骑在牛背上仿佛号令三军的大元帅,威风凛凛。毛拉子、草鱼、胜利、油渣也每人骑条水牯子,一彪军杀进山里,把牛儿赶到草多的树木里,然后小伙伴们就放开心情撒野,偷挖红薯或花生,挖地陷捉兔子,或者到大树上掏鸟窝,到刺蓬中放火烧马蜂,其乐无穷。
木匠民安叔家里的是一条母黄牛,温温顺顺仿佛村里低眉顺眼的小媳妇般。骆芙牵在手里经过徕子家门口,喊道:陈徕龙,你今天要带我去放牛。
同桌三年,自从啃了骆芙手掌心的糖稀,他跟她已经很相熟了,在学校里,他们已经可以很自然地说话,甚至有点儿郎情妾意的暧昧意思了。同班袁家塅的袁末姬长得牛高马大,样子恶得很,跟同学吵架总是双手叉腰,浓眉倒竖,好多男同学都经常被她揍得屁滚尿流。同学们给她取个外号“袁母鸡”。二年级时骆芙写大字时无意中把墨汁甩在袁母鸡身上,袁母鸡暴跳如雷,冲上来就扇了几个大耳光,打得娇娇弱弱的骆芙鼻子流出了鲜血。徕子那时暗暗发狠要想办法好好治治袁母鸡,打肯定不是她对手,骂的话有失男子汉面子。
小学校的山腰有一眼泉水井,井水有淡淡的甜味,下课后同学们会飞跑着去井里用手捧了井水来喝。徕子瞅准袁末姬喝水回来的时候,在黄泥小道上埋了几块碎玻璃瓶渣子,尖头朝上,然后躲在树丛里偷看。袁母鸡听到上课铃声,撒开硕大的赤脚片子飞奔,忽然抱着脚板尖叫一声,嚎哭起来。那几天,徕子做了亏心事,心里打鼓一般,眼睛游移不动,生怕别人觉察出来做了坏事。
牛儿吃得肚子鼓鼓的,珠圆玉润扎堆儿躺在树荫下反刍,嘴角泛着白白的泡沫。草鱼提议捉会儿迷藏再回家不迟,反正回家早了还得被娘亲吩咐割一篮子猪草。
往日里捉迷藏,草鱼他们总喜欢躲在树下或灌木丛,轻车熟路很容易被发现,于是这次徕子变得格外聪明,带着骆芙,迅速地朝山腰那一片稻田里跑去,猫腰窝在草垛里,一动不动。骆芙挨着他猫在一起,细细的喘息着,呼出的热气冲在徕子耳朵边上。
天色开始昏暗下来,蝙蝠在田野低低盘旋,青蛙的叫声在山林里有些瘆人,过了许久,草鱼他们还是没有找过来。我们走吧?骆芙悄悄地说。
再等哈,每次草鱼总赢,这次要他输得心甘情愿。徕子答道。
忽然,骆芙“哎呀”一声尖叫,说:我后背什么东西?冰冰凉凉的!
徕子站起身,天爷爷!一条土皮蛇正贴着她的后背在蠕动!
徕子也怕蛇,那冷血畜生阴阴的,软软的,比什么都可怕。但在女孩面前他只能强装勇敢,心里虚虚地道:别怕,千万不要惊动它,大人说蛇一动只怕会咬人,不理它一会儿它就走了。
骆芙身体开始发抖,惊恐的眼睛里泪汪汪的,徕子伸出手掌来,将她的脑袋捧住。隔一会儿就问她:蛇还在不?还在不?
骆芙终于颤抖地说:好象没动了,你看看。
徕子壮了胆子,朝她身后看,果然蛇不在了。拉起她的手跳起来,离开草垛。骆芙的脚却开始抽筋,又蹲在地上不动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。
你们女的,真麻烦!徕子嘀咕着,用手帮她轻轻揉捏膝盖头。
暮色四合,骆芙的眼睛星星一样亮亮的。少年徕子忽然喉头发干,嘴唇慢慢地凑过去,骆芙并不躲避,张开红红的嘴唇,竟然闭上眼睛,长长睫毛仿佛关上了两扇梦幻一样的门。
徕子飞快地在她花苞一样的嘴唇上鸡啄米般亲了一下!骆芙一动不动睁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,忽然,“哇”的一声哭出声来。徕子吓得赶紧松开她,吼道:快点,牵牛回家,鬼要来了!哭个屁哭呀!
〈少年浪〉前期精彩点击可直接阅读:
少年浪之神秘身世
少年浪之二姐长大了
少年浪之淫荡村庄
公子望溪写文卖艺,捧个钱场
赞赏
人赞赏